复旦大学金融研究院副院长张金清“上海论坛”演讲稿

    文章导读：我们是不是中国银行真的与以往相比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它的金融状况的确是经过危机以后超越了国外大的知名银行，是不是真的是这样，那么它的事实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们主要是想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谢谢韦森教授，刚才听了两位教授的讲话，确实受益很大，因为我在四川挂职一年半，事实上政府行为希望替代市场的话，是违背科学的，达到自然科学的规律和中心极限定理也说得很清楚，在没有重大外力作用情况下，大量的随机的市场参与者所形成的群体它迟早会走向最忧和稳定的状态，所以科学是有一般规律的，我今天讲的内容也是因为信息不对称，我最早讲的一个内容是讲区域中心形成的条件，政府在里面起到的作用，但是后来我以为把我分到金融那个组去了，信息不对称，后来又换成这样一个题目。当然也是因为很期望跟各位嘉宾交流一些看法，我今天发言的题目是危机前后国内外商业银行经营安全的评估与比较，我今天主要是告诉一个真相，这个真相是什么，至于怎么去做，应该是政府去做的事情，还有商业银行内部做的事情，具体要做不是今天要说的内容，我今天主要是希望把这个真相披露出来。
    这个问题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就是《The Banker》有一个最新报告，他讲了这样一个事实，08年全球性金融危机发生以后，欧盟等银行业绩严重下滑，有的银行陷入倒闭的这样一个绝境，但是我国商业银行在这场危机中似乎风景独好，而且中国工商银行和建设银行在2008年和2009年连续两年成为全球最赚钱的两家银行，那么看到这样一个信息，我们自然是非常高兴的，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学者也包括银行的一些高管，也多次对这个问题有过讨论和研究，我前不久也听到中国银行一位专家他认为中国商业银行的确是进步了，一个原因是不良贷款率现在在历史上处于低级水平，我们商业银行平均不良贷款率在1.1%到1.5之间，这算低的。另外他认为的确我们效率提高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说，我们是不是中国银行真的与以往相比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它的金融状况的确是经过危机以后超越了国外大的知名银行，是不是真的是这样，那么它的事实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我们主要是想回答这样一个问题。
    那么我们看看银行业的经营安全，看看怎么理解的，当然银行业的经营安全有诸多的定义，理解方式，我们也是借鉴金融安全、银行安全、经济安全，多种定义，在这种基础上再结合我们要观察的内容，给出的这样一个定义，就是商业银行在经营过程中能有效抵御未来的内外不利冲击，确保持续稳健运营的这样一个态势。我们给出这样一个定义。
    那么我们后面建立的评价商业银行安全的模型也是根据这个定义给出来的，其他别人的一些理解、一些想法我这个地方就不做介绍了。那么对银行业经营安全的评估，从银行诞生之日起一直存在，但是历史上更多的是定性的方面，现在归结起来主要有三种方法，一个是事件分析法，具体风险类型分析法，这两种方法都比较简单，再有一种是2000年和2004年Nicolo你柯罗提出来的Z值模型，这个Z值模型它借用的是银行，银行破产的概率模型，然后给出了一个下面这个Z值模型，因为它对商业银行的经营安全进行一个评价，这个模型有一个问题，∑是一个波动率，这个波动率对于银行有利的地方也包含在内了，有利和无利的，不利和有利的波动事实上它难以甄别出来，所以我们对这个模型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变，就是把风险波动率换成VaR，它主要是代表商业银行所面临的不利的冲击，通过这样一个模型，这个模型在理论上也给了论证，跟我们的定义比较吻合，另外在我们银行的理论和实物中，目前已有的，理论实物中也有比较好的吻合，所以我们在经济学，都给出了解释，所以它的可靠性，我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然后我们对于这个模型，对于国内的银行和我们取得国外银行的样本进行了评价，国内银行我们主要选的是2010年，截止2010年年底，已经上市的中国的所有的商业银行，一共是16家，国外银行主要选择的是资产规模最大的，全球前一百家非中国商业银行，这个理由我们也做了论证，这个样本期是从2001年到2010年，为什么从2001年开始呢？一个是2001年我们是进入加入WTO的准备期，2006年我们金融业全面开放，这是一个重要的节点，第二个重要的节点，就是2000年之前，我国商业银行很多数据难以获得，这是一个原因，所以我们主要基于这两个原因选择了一个样板考察期，至于为什么选这些银行，我也不多做介绍了，简单的讲就是能够，国内样本选择基本上能够大体代表我们银行的基本状况。 通过我们的研究可以看出，我国商业银行评估结果，大家可以看看，我们采用的多种评价方法，我现在给出来的事实上是对于我国商业银行安全水平的评价的一个趋势图，但是这个趋势图是用两种方法来评价的，这两种方法的趋势来看，基本上差不多的，其中我们还给出了2008年到2010年之间在发生危机期间，我国银行的安全状况，我国银行的安全状况一个来讲在2008年的1月份到3月份受到一点影响，但是很快得到了恢复。与此同时，我们看一下国外银行的安全水平，国外银行的安全水平，大家看，我们也是采用了两种方法，我们放在一个图中，国外的银行我们做的是2001年到2007年在危机发生之前，银行的安全水平状况，大家可以看出这两条平行的线，几乎是平行的线，是国外银行的经营安全状况。大家可以看出是非常稳定的，几乎是平行的，这两种方法都一样。
    而国内的银行，一个是红线，还有紫色的线，大家看一下，还是有波动的，当然这个趋势似乎是好的，这个趋势我们安全水平在增加，但是有波动，作为银行安全来讲当然稳定是最好。这也说明我们国家的银行还不够成熟，但是趋好，从图形来看趋好，这是通过前面我们的Z值模型和相关数据得到的一些现象。
    另外我们看一下2001年到2009年国内银行和国外银行资产收益率的状况，那么红线是代表国外银行，国外100家银行，大家看一下危机发生以后，资产大幅度下滑，而中国银行几乎不受影响，而且大家看到危机发生以后，中国银行的资产收益率似乎比危机发生前提高的更快了，我估计现在有很多银行界的人士非常乐观，同图形来看的确是，好像是值得乐观的，这是国内外银行比较的情况，那么简单来看，在危机发生之前，国外银行它的经营安全水平是比较稳定的，国内银行是波动比较大的，但是趋好，危机发生以后，国外银行受到影响很大，资产收益率大幅度下跌，而中国银行反而在增加，似乎风景独好。
    这是我们看到的一个现状。
    那么我们问题是看导致这个原因是什么？这里面包含的信息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中国银行是富有竞争力的，这个当然是我们所期望的。针对这样一个现状，我们又进一步研究，发现影响国内外银行安全水平的因素主要是四个，第一，金融开放的程度，第二，宏观经济状况，第三，银行的业务结构，第四，银行的经营效率。当然我们把一切可能的因素都拿出来，通过各种技术分析，最终确定，最主要是这四个因素。那么经过我们的分析，我们通过几个方面来对这个差异，我们前面所观察的现象这个原因进行分析。
    首先我们从影响国内银行经营安全水平经营程度进行观察，与欧美等国家相比，我国的金融开放程度，银行业务结构，经营效率等三个因素，对于我国银行经营安全水平的影响是很小的，它的贡献也是小的，这主要是因为我国金融开放程度不高，银行业务结构、盈利模式其实是单一的，经营效率也较低，国内的经济状况是决定中国银行经营安全水平最主要的因素，换句话说，中国银行的安全水平主要是依赖于国内的宏观经济情况，那么这是一个结论。
    第二个结论，就是我国银行经营安全水平究竟如何呢？我们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事实上我国银行风险分散能力，防御能力，市场竞争力，经营安全水平事实上是明显低于国外银行的，商业银行存在重大隐患，主要是我们讲两个情况，一个是我国银行开放程度不高，经济增长的势头一直很好，危机发生的时候国家及时采取了4万亿的经济刺激政策，使得我国银行业未遭受最严峻的考验，很幸运地免遭2008年危机的重大冲击，这使得内生性盈利能力与竞争实力差等一些有可能重创银行经营安全的深层次严重问题没有机会曝露，靓丽的业绩来源于前两年的过渡房贷，不具备可持续性。在目前复杂的经济形势下，我国银行业面临的诸多不利因素，例如说信贷规模收缩，房价下跌，非对称加息，地方融资平台等问题，将有可能同时且大步伐的提前降低，这个事实上有问题的，尤其是短时间内，国有企业比如说出现大面积、大幅度亏损，投资放缓，而我们经济增长模式“十二五”刚刚开始，还没有得到根本的转变，这样一个情况下我国的银行容易受到重大冲击。
    好，我最后一个结论，事实上我们前面看到危机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呢？根据我们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到，一个是开放度不高，第二，我国经济增长的势头一直是良好的，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我国的4万亿刺激政策对银行应该说是救了银行，应该讲这是银行利润未受影响的主要原因，过渡房贷是主要原因，我国银行对银行的依赖度也比较大，在这种意义下来讲，我们认为国内银行事实上跟国外银行还是有相当差别的，国外银行的业务结构、盈利模式呈现均衡互补、多元化的局面，它内省性的竞争力、运行效率很高，国内银行无法比，另外国外银行受到冲击，主要原因在于国外银行市场化程度比较高，而且曝露在危机之中程度比较高，所以我国银行不做根本改善，将来可能会形成更大的差距，所以不能盲目乐观。
    我的发言结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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